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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:曾坚守过

第十一章:曾坚守过

凌皓默等人在靠近凌家时,南门枭先停下了脚步,用鼻子狠吸了一口,脸色大变,“不好,有血腥味!”说完他就直接动用念法冲进了凌家,他发现凌大伯已经躺在一边,脖子上的刀痕还在不断流出鲜血,而克里亚正在用刀一下一下地划着凌爸凌妈的尸体,秦野只是在一旁看着。

两人看到南门枭直接用念法冲进来,就知道念法联合协会的人不久就会赶到,于是硬扛着南门枭在背后的攻击冲出凌家,可是没跑多远就被南门雄和汪行天挡住,凌皓默看到这两个人从自己家中跑出来。心里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,发了疯一样冲进家门。

南门建伟和汪沧海也不放心,跟着跑进去,可是他们看到的只是一副悲惨的场景,凌皓默已经趴在两具尸体中间,垂下的头看不到什么表情。两人即使震惊却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,他们都知道现在必须让凌皓默缓缓,无法想象这样的打击会对他产生什么影响。如果就此心理阴暗杀戮心重,等他成为念法师掌握更强的力量会容易走上歧途,一蹶不振的话那就更糟了。

外面五位高手过招,损失了一个卡洛斯,克里亚又动用秘法不久,面对三人的围攻逃脱都难。形势明显一边倾倒,但是凌皓默对外界的一切都不在意。父母双亡,为什么这么悲惨的命运偏偏到自己头上,这时候他想了很多,脑中也在倒映以往的种种,自己在这个家成长的过程……

家里只有凌爸一个收入来源,凌妈有时候会帮人到田里干活赚点外快。凌皓默身为家中独子,从小被寄予厚望。小学的课都很简单,考九十分以上很常见,渐渐的凌皓默被要求每次都要九十五以上,如果没有,轻则骂几句,连九十分都没有的话等来的就是一顿毒打。动手的是凌妈,凌爸经常在凌妈要动手的时候护着凌皓默,等凌爸去外地工作后更是没人保他。于是久而久之凌皓默对凌妈心存怨念,更是仇恨学习这种东西。他常常在想,为什么要读书才能出头。价值观也被扭曲成:不好好读书就会被打,读书是为了不被打骂。

可是在三年级的时候,他去镇上一个同学家里参加生日会,同学家里有个滑板车,大家都想玩,那个同学就让每个人轮流玩,可是要到凌皓默的时候,那同学的妹妹跑出来说要玩,直接夺下滑板车就走了。留下愣住的凌皓默,那个同学也只是随便说道:“让她玩去,走,我们去吃生日蛋糕,我妈妈定做的三层水果蛋糕。”期待已久的凌皓默却是耍起了小孩子脾气,跑回自己家里,眼泪抹了又流,凌妈问怎么了,凌皓默说了。随机凌妈骑着自行车出去了,这是除了凌爸用的摩托车外家里唯一的交通工具。等凌妈再次回来时,拿着一个崭新的滑板车回来,当看到凌妈满脸笑容地把滑板车交给凌皓默的时候,他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紧痛感,完全听不进凌妈的话,只是在想着:“为什么?”等他再长大些的时候,才知道一辆滑板车对当时的他们家,意味着好几天的伙食。

五年级了,这时候的小孩懂事了不少,凌皓默却只记得在某个夜晚,偷听到凌妈在和凌爸通电话,凌妈哭了,凌皓默清晰地听到,“我现在起早贪黑的,做完家务还要出去到处找活干,儿子的学费书本费都要不少,你只能寄回那么点钱,报个兴趣班补习班都没办法。我最近膝盖有点痛,哪天死在路边都没人知道。”那时候也许是凌皓默第一次成长了,他只知道学习,拼命地学,因为他没能力再为这个家做其他的什么。

初中更加的疯狂,同学都叫他书呆子,很少有人和他玩得好,没时间整理自己,衣服一件穿好几天,几乎是两套轮着换,加上校服,少有女生愿意和他讲话,觉得他很呆,甚至有的对他投以嫌弃的眼神,背后捂着鼻子好像很臭,其实他都有洗澡。

某天,多年没回来的凌爸回家了,凌皓默在清晨六点多打开家门,看到渐变沧桑的父亲,他只能笑着说:“爸,你回来了。”

高二开始,这些开始变了。

工地里出了意外,为了封住知情人的口,建筑公司给了他们大笔的钱,凌爸也是其中之一,这些钱够他们家好好过上几年了。凌爸跟着朋友一起投资,赚了不少,凌妈开了个杂货店,家里的收入高了起来。

从此,凌皓默的堕落开始了,智能手机和电脑能玩有趣的游戏,每周充足的饭钱可以享受各种美食,从前没接触过的一切对他是那么具有诱惑力。他受够了,苦苦坚持了几年,为什么现在不对自己好一点?他相信以自己的能力高考不会差到哪去,再玩一个月,不,三个月……

到了高考前两月,他的确反应过来了,但是游戏机和手机仍然与他藕断丝连。

最后,他失败了,成为了省第一重点高中实验班的污点,甚至是建校以来第一个。

他反思了,他想重新开始,找回曾经的坚守的目标,念法的出现无疑让他有了一条捷径。可是,为什么?

“我们家只是一个小家庭,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。我曾经相信上帝是公平的,付出多少就能得到多少,现在还没得到只说明时候未到,不用羡慕那些生来就金贵的人,他们将来会为自己的享受付出应有的代价。这个世界应该是公正的,客观的,平衡的。可是为什么爸妈就得要死?”

凌皓默在心里咆哮着,他想向那个所谓的上帝质问,你是公平的吗?

“啊,这样吗,原来是我一直都想歪了,这个世界的的确是公平的。但是,怎么能指望上帝照顾到每一个人。所以,应该是有人付出,就会其他人得到,有人得到,就会有其他人付出。如果得到是正数,付出是负数,那这个世界就是……零啊。抢夺这世上的资源,我只想,站在正数的那一边,掠夺者的那一边。”

南门建伟和汪沧海一旁守着凌皓默,他们不知道凌皓默在想些什么。

另一边的胜负很快就分出了,克里亚和秦野顺利地被制服,南门枭和南门雄一人钳制一个,他们打算交给念法联合协会的人处理,一个德塔三星一个西塔一星算的上是结社的主要战斗力部分了。

“三位叔叔,我有事想拜托你们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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